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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表姐是按摩师
当把行李放好,两人胡乱地弄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柳直接和衣躺床上休息了,而桃也斜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不过,她的一只脚搭在床沿,而另一只脚却踩在地上,好像有种随时都想逃离此地的意思。当柳告诉她在屋内可以随意,以后这里就是她们俩的家时,她还是不敢像柳一样直接躺床上蒙头睡,好像这里真的有她戒备的东西似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远离父母亲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从家里出发至现在,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没合眼了,桃的眼晴酸胀得很。因为没买到座位票,所以一路上,她与桃基本上都是站着过来的。她回忆起在火车上,她的双腿实在是站累了,想蹲会,可是四周却连蹲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车厢内,头碰着头,肩膀挨着肩膀,脚立在那久了变得酸疼,想移动改变一下姿势,可想再下脚时,却再无立足之地……还好,她们在水房那占了一席之地——水房的水龙头里早已是干枯的。她们的行李就放在水房的台上。水房的斜对面就是卫生间,人员流动特别多,柳居然能站着靠在卫生间稍停歇的门上打呼噜。
“桃子,我想告诉你,我的工作其实是……”明明在打着呼噜的柳突然掀开蒙头被子对桃说,把正陷在半昏睡半回忆状态中的桃吓了一大跳。那时的桃立刻就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站到地上——她那只搭在床沿上的脚一动,直接把一直不敢脱掉的鞋甩到了门上。
柳告诉桃她其实是一名按摩师。按摩师?一听到这三个字,桃立即从床上爬起并站立了起来,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些自己闭着眼睛都不敢想像的画面。
“柳儿姐,你怎么可能去做按摩师那种事呢?你不是在服装厂上班吗?”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桃的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柳是按摩师的事实。她怎么也不相信柳会去做那种事。她自从答应跟着柳来广州开始,就一直相信柳是在服装厂上班的,而且也打算跟她一起去服装厂上班。
柳其实是在一家高级桑拿洗浴中心当按摩师。因为是按摩师,对不完全了解这个行业的村里人来说很容易产生误会,且让人浮想联翩,所以她在村里说她在一服装厂上班。
柳笑着对桃说:“你呀,和我刚来时一个样!真是见的世面太少了。正规的按摩师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在一般的桑拿洗浴中心,分男宾部与女宾部,男女洗浴是分开的。同样,按摩的区域也是区分开为男宾部与女宾部。男女按摩师分开,男按摩师在男宾部给男客户按摩,而女按摩师在女宾部给女客户按摩。”
柳还给桃说了许多按摩师的好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按摩师的提成高。提成高,收入自然就高了。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嘛,何况在广州这种地方,桑拿洗浴中心到处都是,随便从大街上找几十个人来问问从事的职业,按摩师肯定不少。在当今,按摩师,这又不是什么下流的工作。她建议桃也去当按摩师。
“可是,如果村里人知道我在干这工作,我一辈子也洗刷不了自身清白了。”不管柳如何劝说,桃还是直摇头。因为她知道,村里的老一辈还是那种旧思想,在他们的脑子里,桑拿房或洗浴中心,绝对是代表常人特别是女孩子不能去的地方。而南方按摩师这个职业,在他们的骨子里,是特别不雅的代名词。
“桃子,我与你说吧……”
“柳儿姐,你还是不要再劝我了,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柳见说服不了她,只好对她直摇头。
柳其实对桃隐瞒了一定的事实。因为她所工作的桑拿洗浴中心其实是有女按摩师给男客户按摩,也有男按摩师给女客户按摩的。给异性按摩,基本工资相对来说要高些,当然提成更高。她之所以没给桃说,是因为担心纯洁如雪的桃接受不了。
“又不把衣服全脱光了”,多年的工作经验与思想洗礼熏陶,在柳看来,不管是给男客房按摩还是给女客户按摩,其实都一样的,男女客户都只是工作的一个服务对像而已,就如当年在服装厂用缝纫机缝制一件衣服一样。不过,这些年,虽然她只是在普通客房给女性客户按摩,收入也是可观的。有时,碰到商务宴请或朋友聚会高峰期,一次就会进来许多的人让他们应接不暇,客户不得不排队等待很长的时间。
南方有钱的男人女人就是多嘛,到桑拿洗浴中心洗个桑拿泡个澡按个摩修个脚花个几百块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们需要的,也许仅是一天紧张的工作后的放松与舒适。
这正是:
春风妖娆,花儿次递开
荆棘遍地的路上
春天,在鹅黄的草尖跳跃